旅客退票流量骤减
民航业损失不小
近日，中国民用航空局副局长李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春运返程疫情防控工作情况新闻发布会上表示：
“按照国家联防联控统一部署，为有效减少人员出行，民航局从1月21日开始连续四次发布免费退票政策。截至2月15日，中外航空公司共办理退票超过2000万张，票面金额超过200亿元人民币。”
1月25日至2月10日，民航累计旅客运输量约为1021万人次，比去年春运同期大幅下降了70%，平均客座率不到45%。春运期间民航发送旅客3839.0万人次，同比下降 47.5%，节后同比下降78.0%。
具体到民航的数据：2月19日民航发送旅客20.11万人次，同比下降87.77%；2月20日民航发送旅客19.13万人次，环比减少4.87%；2月21日民航发送旅客25.44万人次，同比下降84.28%；2月22日民航发送旅客24.71万人次，环比下降2.87%，同比下降84.78%；2月23日民航发送旅客32.23万人次，环比增加30.43%，同比下降80.58%。
航空运输业是典型的高负债高周转行业，航空公司背负大量的债务成本以及固定成本（飞机折旧、飞机租赁成本、人工成本）。截止2019年三季度，国内上市航司平均资产负债率为64%。因此，稳定的现金流对于航空运输业至关重要。然而退票和客流量下降，让航空公司的现金流状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光大证券研报显示，受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影响，2020年1月，国航、东航、南航ASK增速分别为1.2%、5.8%、2.31%，客运量分别同比下降4.1%、5.41%、4.61%，客座率分别同比减少3.30%、5.41%、4.61%。分结构看，三大航地区航线受影响最大，国航、东航、南航地区航线客运量分别同比下降18.7%、28.39%、36.22%；国际航线客运量都保持增长，国航、东航、南航国际航线客运量分别同比增涨0.9%、5.98%、1.9%；国内航线客运量都出现下滑，国航、东航、南航地区航线客运量分别同比下降4.2%、6.46%、8.36%。
1月份全行业旅客运输量同比下降5.3%，全行业飞机日利用率为9.2小时，较去年同期降低0.2小时，正班客座率为76.7%，较去年同期分别下降5.1个百分点。1月23日后航班效益下滑，行业飞机日利用率降至5小时左右，航空公司客座率和载运率下滑至50%以下。
为了帮助民航业渡过难关，国家有关部门这段时间密集出台了一批扶植政策。在出台免征航空公司应缴纳的民航发展基金政策之后，政府继续出台对于执行疫情防控任务飞行的民航企业免收起降费等机场航空性业务收费以及免收航路费等空管收费政策。同时民航总局也支持航企根据需要进行联合重组、优化运力，帮助企业渡过难关，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
副业开源裁员节流
航空公司积极自救
为了缓解现金流紧张的状况，航空公司也在积极自救。近日，厦门航空就做起了外卖生意，为返工之后没有食堂的企业开通了企业团餐定制服务，有早餐、正餐和点心；川航航食公司也推出了团体营养餐业务，承接机关、团体、企业、事业单位等集体配餐业务。
不过相对于经营副业带来的杯水车薪，航空公司的薪酬成本才是成本大头。因此多家航司已开始裁撤飞行员，尤其是薪水相对较高的外籍飞行员。2月初海航和南航共同计划解雇100多名俄罗斯飞行员。
南航还在发给外籍飞行员的备忘录中，指示他们应尽快开始申请无固定期限的无薪假期，并且申请当天即可生效；东方航空也已向外籍飞行员提供无薪假期的选项，但目前未强制执行。多个消息人士也透露，厦航连同海航旗下的海南航空、天津航空和首都航空也将安排外籍机组人员申请无薪假期。
另外，来自首都航空的一名消息人士称，该公司已向外籍飞行员提供大幅度减薪的选项，若他们接受减薪方案，他们的薪水将与中国飞行员的薪水相同。事实上，各家航司在逼迫外籍飞行员“就范”时，可能更希望这些飞行员能够在此时主动跳槽，一方面可以省下不菲的薪酬成本，另外还可能获得一部分补偿。
根据行业惯例，航空公司在引进飞行员时，需向其原属航空公司支付“飞行员引进费”；若新引进飞行员在合同服务期限内离职，原航空公司需向现属航空公司赔偿一定数额的飞行员引进费。例如春秋航空2019年上半年，因若干飞行员离职，收到原属航空公司补偿款433.96万元，为公司带来收益计348.59万元。
与上述措施相比，发债对于弥补现金流来说更直接。深航目前已经发行三期共计18亿元债券。其中3亿元用于补充免费运输救援物资、运输医务人员，为旅客免费办理退票、改票等而支出的运营资金；1亿元用于补充企业流动资金，包括公司因日常经营所需支付航油款、易损耗航材与零部件采购支出以及补充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相关流动资金。
厦航目前已发行四期疫情防控债，共计17亿元。其中4亿元用于补充厦航及其子公司因运输救援物资、医护人员、滞留海外公民，以及为旅客免费办理退票、改票等而支出的营运资金。5亿元用于补充本部日常营运资金。
川航目前发行了一期疫情防控债，共计7.1亿元，全部用于补充企业流动资金，包括公司因日常经营所需支付航油款、易损耗航材与零部件采购支出等流动性需求以及补充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相关流动资金，其中抗疫相关流动资金需求不少于0.8亿元。
东航集团发行了一期疫情防控债，共计20亿元，其2亿元用于补充本部及其子公司与疫情相关的日常运营资金周转。此外，东航股份、南航股份等航企也发行了上百亿的超短期债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