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赴美上市 四大腹心之痛“钱景”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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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小长假第一天,在线音频喜马拉雅正式提交了IPO招股说明书,拟于纽约交易所上市。然而,略显诡异的是,市场看衰喜马拉雅的声音不降反升。那么,喜马拉雅耳朵经济的“钱景”到底怎么样?

其实早在几年前,坊间就有消息传出说喜马拉雅正在运作上市。但是让外界云里雾里的是,喜马拉雅自身对上市的态度一贯是“遮遮掩掩”的。作为国内在线音频NO.1、万众瞩目的独角兽,喜马拉雅到底有什么腹心之痛?

版权之争

不断翻车官司缠身

喜马拉雅第一个痛点就是版权。

2019年9月,财经作家、微博大V曾鹏宇在个人微博上公开“炮轰”喜马拉雅,因为喜马拉雅未经授权,就把曾鹏宇新书的音频内容免费在平台上发布。更让这位新书作者气愤的是,喜马拉雅拒绝了曾鹏宇提出的版权合作意见,并且不久后再次出现盗版曾鹏宇的行为。

众所周知,在内容表现力、冲击力方面,在线音频远远输给短视频。音频吸引受众的唯一优势,似乎就在于内容的专业度和深度。而专业优质的内容,都是有版权的。

而恰恰是在优质内容的版权环节,喜马拉雅不断翻车。自2013年上线在线音频以来,喜马拉雅的版权官司就从未间断过,曾鹏宇的案例仅是浪花一朵,直到现在喜马拉雅平台上仍然充斥着大量的侵害版权内容。

2014年,喜马拉雅将小说《斗罗大陆》改编为有声读物。吸引大量用户下载收听,在此后时间长达一年之久,该有声读物播放次数超过百万。这一未经授权的行为被版权方起点中文网及经营者玄霆娱乐诉至法庭,最终,喜马拉雅被判赔付玄霆娱乐15万元。

除了上述作品,《左耳》、《甄嬛传》等知名IP都曾状告过喜马拉雅的侵权行为。由于侵权行为不断发生,喜马拉雅甚至还被一些网友冠上“窃书”的恶名。

而对于接连不断、成群结队找上门来的版权官司,喜马拉雅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持续整改却效果甚微,最后干脆试图以“避风港原则”来逃脱责任。

所谓“避风港原则”,就是指每当有人诉喜马拉雅侵犯版权时,喜马拉雅就强调自己只是个网络服务提供商,只提供空间储存服务而不制作网页内容,用这个理由把侵权责任推给内容上传者。当被告知作品侵权时,有删除义务。

问题是,在全社会都越来越重视知识产权保护的大背景下,“避风港原则”救不了喜马拉雅。

重资产模式之殇

三年巨亏21.52亿元

版权症结之外,喜马拉雅的重资产商业模式,也严重制约其未来实现盈利的空间。

据招股书显示,喜马拉雅平台涵盖了泛知识及泛娱乐在内的100品类,内容版图已扩张至有声书、音乐、相声评书、情感生活、历史、商业财经、人文、教育培训、旅游、健康养生、二次元等多个品类。

喜马拉雅的业务由三种模式组成:PGC、PUGC、UGC。其中,金字塔尖上的是PGC内容(专业生产内容),如德云社、三体等;腰部是PUGC内容(专业用户生产内容),一般是拥粉百万的平台中坚力量,喜马拉雅择其优者进行专业化培训;尾部是UGC内容(用户生产内容),比如播客、配音、朗读内容等。

尽管UGC内容基本没有什么成本,但是因其小杂散、内容专业度不够,并不能扛起喜马拉雅的盈利。喜马拉雅把战略重心寄托在了PGC内容、PUGC内容的身上。

然而问题是,无论是收入分成,版权摊销,喜马拉雅都要支付昂贵的IP版权费用。以图书为例,为了获得版权,喜马拉雅要专门组建团队一家家出版社、一个个作者去洽谈合作、去签约,内容采购成本极高。

仅喜马拉雅的收入分成费用,就从2018年的4.58亿元增长至2020年的12.95亿元,占同期营业成本的比例从2018年的55.2%,一路上涨到2021年一季度的65.4%。

这还不算平台极其昂贵的营销成本,以及公司研发费用。

正是基于上述重资产商业模式,从2018年开始,喜马拉雅的净利润就没有转正过。喜马拉雅在2018、2019以及2020年,分别净亏损7.74、7.73以及6.05亿元,三年累计巨亏21.52亿元,2021年一季度,喜马拉雅再次录得净亏损2.67亿元。

与短视频的交锋

力不从心

喜马拉雅的第三个痛点,来自如火如荼、方兴未艾的短视频大潮。“耳朵经济”的真正对手是“眼睛经济”。

2013年喜马拉雅上线的时候,移动互联网在中国才刚刚兴起,当时4G也还未露头。谁曾想,4G大潮扑面而来,5G也已经箭在弦上,解决了阳光和水分条件,短视频之花就异军突起了。

短短几年的时间,目前抖音已经6亿日活,第二梯队的快手、微信视频号、B站、小红书也都达到2亿1亿日活。这还不是简单的日活问题,因为远远强于音频的内容展现力、冲击力与活力,年轻一代每天用于短视频的时长远远高于在线音频。

除了日活与用户时长,最让在线音频无法企及的是短视频的超强的变现能力。收广告外加一个电商大会,快手香港上市就冲上万亿市值。再看抖音,今日头条广告收入每年就有1000多亿,加之抖音也在搞兴趣电商,如果抖音单独上市,市值恐怕也是万亿之上。

反观在线音频赛道的未来,据安信证券研究中心最新报告预计,2023年全球在线音频市场规模将由2018年的105亿元增长至307亿元,但未来3年内,无论内容生产,还是盈利增长趋势,都将明显放缓。

唯一让喜马拉雅引以为傲的是内容的专业度和深度,可事情也正在起变化。玩儿抖音的这批年轻人也总要成长起来,他们对深度内容的渴求必将变革短视频的玩儿法,未来短视频也将向专业和深度演进。目前微信视频号就在走深度内容的路线。

内容创作活跃度衰落

增长乏力难解

喜马拉雅的第四个痛点是内容。内容平台吃的就是内容,然而作为音频内容平台,喜马拉雅的活跃创作者增长乏力。

上文提到,喜马拉雅将在线音频的未来押宝在了PGC内容(专业生产内容)、PUGC内容(专业用户生产内容)的身上。

招股说明书显示,喜马拉雅平台的PGC音频内容活跃创作者数量,从2018年的1000名,增长至2020年的2100名;PUGC音频内容活跃创作者数量,从2018年的1600名,增长至2020年的4600名。

而反观短视频平台,在刚刚结束的抖音创作者大会上,抖音CEO公布数字,截至2020年春,光是在抖音平台上实现收入的内容创作者,就已经突破2000万,这批人光是2019年在抖音上发布内容就赚取了赚了417亿元。

千与千万的对比,凸显了喜马拉雅内容创作者的增长乏力。而比数字更加直观的还有,吴晓波、秦朔、叶檀、德云社等专业创作者,已经在静悄悄转战短视频平台。吴晓波、叶檀的微信视频号已经风生水起,德云社的相声在抖音上也在急速圈粉。

可以说,相比喜马拉雅在线音频的用户日活,其活跃的创作者已经冲到了天花板,甚至平台原有的活跃创作者很多正在转战短视频,这才是喜马拉雅的腹心之痛。

综上所述,喜马拉雅在版权、商业模式、与短视频的竞争以及平台活跃创作者正在衰落几个方面存在着难以克服的痛点。因而,其赴美上市之路,以及上市之后的“钱景”,依然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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